【鲸鲨】浪潮乐章
2022第一篇
可能比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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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等我。我开了门再来抱你。”斯卡蒂开了车门撂下这句话就跳出去了。
幽灵鲨只觉得斯卡蒂有点小题大做。
她确实才刚出院，但这不代表现在的她脆弱的跟个易碎品一样。
她现在能蹦能跳，好得很。所以她选择自己下车。
幽灵鲨刚把车门关上就听见了爱人有些慌忙的声音。
“不是说好了让你等着我吗，怎么不听话呢？”
幽灵鲨看着看完门后匆匆跑向自己的斯卡蒂，咧嘴笑笑，这家伙真的太小题大做了。
“我说斯卡蒂，我的体质已经差到没你就动不了的地步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这么搞？”
“别再来了……我真的怕你又磕着哪碰着哪了，你受伤打击最重的是我。”
看着恋人的笑容斯卡蒂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就像抛在一个装满情绪的缸里，陈杂交横。在幽灵鲨出车祸后斯卡蒂就很后悔，她那天晚上就不应该听幽灵鲨的话，她本该去亲自接幽灵鲨回家的。
“好啦，斯卡蒂。”幽灵鲨挽住斯卡蒂的手，和她一起走进院子里。
“既然是我主动提出自己回家的要求，你就别内疚了。”
幽灵鲨怎么会看不出斯卡蒂的小情绪。她观察得很透彻，从她住院那天起，爱的人眼中总是藏着几分自责。
“……”斯卡蒂本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她的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汪汪！”一声清脆的狗叫声从屋子里面传来，接着一个黑白色的身影从屋门口窜出，直接扑到幽灵鲨怀里。
“啊！泰德！”幽灵鲨抚摸着泰德毛茸茸的脑袋，向房屋的方向张望。
“斯塔没来么？”
“喏。”斯卡蒂指了指门旁，一只灰色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它没用向泰德一样跑向自己的主人，只是默默地盯着幽灵鲨的眼睛。
“瞄——”斯塔坐在门口，拖了个长音。
“你好久没回来了。斯塔在说欢迎回家。”看见自己和恋人的宠物，斯卡蒂心情忽然好了一截，她跟幽灵鲨开了个玩笑。
“我就知道斯塔最喜欢我啦。”幽灵鲨笑吟吟地走到门口把斯塔抱会屋内，泰德摇着尾巴紧跟其后。
斯卡蒂最后进屋，带上了门。
一狗一猫一直在用脑袋蹭着幽灵鲨的身子，它们在在重新熟悉幽灵鲨的气味。
斯卡蒂杵着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被两只宠物“包围”的恋人。
“你住院的时间太长了，它们很想你。”
“是嘛……至少已经现在回来了。”幽灵鲨还在用手顺着泰德脖颈处的毛，泰德把前爪搭在幽灵鲨的腿上，脑袋直接往幽灵鲨的肩窝里蹭。
“哎呀……泰德太热情了……”幽灵鲨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斯卡蒂，眼睛一转，想到了个调戏的点子。
“我说，斯卡蒂。”
“嗯？”
“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啊？”
“时间久了，宠物会越来越像主人哦。”
斯卡蒂看了看尾巴摇得正欢的泰德，又看了看蜷在幽灵鲨旁边的斯塔，再看向幽灵鲨。
“嗯，我知道。”
斯卡蒂靠近了一些，然后抱过斯塔，把斯塔放到自己腿上，灰色的小猫没有反抗，在斯卡蒂的大腿上安安静静的蜷着。
幽灵鲨愣了一下，然而在她愣完后斯卡蒂有了下一步操作。
斯卡蒂一只手顺着斯塔背上的毛，另一只手轻挠着斯塔的下巴。灰色的小猫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真乖。”
斯卡蒂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你从哪学到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幽灵鲨没想到的。
看来自己的爱人在自己住院期间发生了一些变化，没那么好欺负了。
“自己悟的，你信么。”
“唉呀，木头脑袋终于开窍啦。我信。”
幽灵鲨依旧笑呵呵的。虽然爱人给自己的答案在意料之外，但也合乎情理。
“我不是木头……”
“你就是。”幽灵鲨抱着泰德，向斯卡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有些幽怨的小眼神，幽灵鲨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破功。
斯卡蒂撸猫的手还没停下，但她的目光停留在幽灵鲨的身上，不再移开。
幽灵鲨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松开抱着泰德的双手，泰德一转身就跑出去晒太阳去了。
但斯卡蒂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幽灵鲨。
“别看了。看久了我会害羞的。”
“但我想看。”斯卡蒂停止了对斯塔的抚摸，斯塔在停止被摸后也直接走去门外晒太阳了。早上的阳光明媚，却不刺眼，也不火辣，是个晒太阳的好时机。
“啊，小家伙们都走了。”斯卡蒂假装惊讶了一下。
“不是我俩放跑的？”幽灵鲨看着斯卡蒂笨拙的演技，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幽灵鲨的笑声还是和以前一样，银铃一般，敲击着斯卡蒂的心。爱人的身体终于康复，这是她心里最大的欣慰。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客厅里，为屋内添了几分暖意。
斯卡蒂的嘴角有了微微的上扬，被幽灵鲨捕捉到了。
“你笑什么？”
“我笑我，不懂得好好保护你。”
“都说了那个不是你的错……更何况你，根本不是在笑这个，对吧？”幽灵鲨还不懂斯卡蒂？斯卡蒂平时确实非常内敛，但这并不意味着没人能读得懂她的心思。
斯卡蒂在幽灵鲨面前是藏不住任何心思的。
“呼……想去看看你的好搭档吗，你好久没碰过它了。”
“你转移话题的能力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诶？”幽灵鲨刚说完就被斯卡蒂抓住了手，被斯卡蒂牵着上了楼。
“走吧……我想听你拉小提琴。”
“好。”心急的恋人还是这么可爱啊，幽灵鲨想。
这一点，也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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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斯卡蒂坐在钢琴前，
“让我的灵魂与你的灵魂再次共舞。”
“真会说，多说点，我爱听。”幽灵鲨架好小提琴，准备开始演奏。
“等一下。”斯卡蒂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
“……或许是我太心急了……你今天才出院，应该好好休息的。”斯卡蒂犹豫了一下，她在急切的同时忽然意识到对方是个刚出院不久的病号。
“矛盾。”就连幽灵鲨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可你前一秒才说要和我共舞。”
斯卡蒂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自己想让幽灵鲨重新演奏，但关键时刻她又犹豫了，
“你再这样瞎操心我就要生气了。”
幽灵鲨没等斯卡蒂，先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曼妙的小提琴声萦绕在室内，缠住了斯卡蒂的全身，让她动弹不得。
幽灵鲨的小提琴还是那么好听。琴声带着斯卡蒂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她似乎回到了她们初见的时候，是在大一新生的欢迎会上。
她们都参与了演出，两个独奏节目。
幽灵鲨独特的演奏风格惊艳了所有人，尤其是斯卡蒂。她被幽灵鲨和她演奏的曲子迷得神魂颠倒，如果斯卡蒂被排在幽灵鲨的后面，她可能会发挥失常，根本无心弹琴。
至于斯卡蒂为什么会想起那么远的事，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斯卡蒂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多久，但当她反应过来时，演奏还未停止。
她重新调整呼吸，她的指尖开始在钢琴键上跳舞，寻着幽灵鲨的节奏。
斯卡蒂进入状态很快。这是幽灵鲨住院以来她们的第一次合奏。音乐能清心，斯卡蒂是坚信这一点的。
幽灵鲨也坚信这一点。
她很自豪能找到斯卡蒂这样的恋人。
钢琴家演奏的背后，是广阔的大海，与天际相接壤，那一望无际的蓝。
“我能在你的演奏中听见海浪的声音。”
幽灵鲨曾经这么对斯卡蒂说过。
幽灵鲨看着斯卡蒂认真弹琴的样子，这只虎鲸只有在弹琴和谱曲时才会展现出认真的样子。
“你弹琴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这句话幽灵鲨也对斯卡蒂说过。她记得在那之后斯卡蒂甚至紧张地弹错了两个音。
这只虎鲸真的禁不起夸，一挨夸就会变得很紧张。
幽灵鲨住院那段时间斯卡蒂确实是辛苦了不少。这让幽灵鲨有些内疚。但斯卡蒂却是对此一笑而过。斯卡蒂平时是不爱笑的。但在医院里，在面对着她时，她的脸上总是微微笑着。
幽灵鲨记得，斯卡蒂抓住当时正躺在病床上的她的手，
“有事就叫我，我一直都会在。”
正是日落时分，日落的余晖为对方银白色的头发染上了暖色，她整个人似乎都因此变得更加柔和。
那感觉大概就像是日落时的海平面。
幽灵鲨会永远记住那一刻。
“怎么停了？”斯卡蒂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幽灵鲨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停止了演奏。
“抱歉……想到一些事，就分神了。”她朝斯卡蒂笑了笑。
“还要继续吗？”幽灵鲨问坐在钢琴面前的斯卡蒂。
“不了……已经足够了。”斯卡蒂起身，在幽灵鲨摆放好小提琴后，带她去了二楼的阳台。
那里重新被斯卡蒂搭理过，现在种着一些花草。
“你什么时候有种花的情调了？”幽灵鲨看着这些青色的花枝，扭头看向身旁的恋人。
“在你生病那段时间，我让风笛帮忙帮我搞的，试了试。”斯卡蒂回答，“我回家后，你不在，家里总是空空荡荡的。我有一天忽然突发奇想，要不在家里种些花花草草什么的，象征一下。”
“它们成长起来，也算是象征着你的情况好转，直到康复吧。”
幽灵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最佩服斯卡蒂的就是她总是会说此般话语，并且毫不自知。这大概是斯卡蒂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她劳伦缇娜可太吃这一套了。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它们。等它们开花后，我把它们摘下来送你，怎么样？”
“当然不行。”幽灵鲨摇了摇头。
“留着它们吧。你刚才说过的，它们就象征着我。就让我和它们一直配着你吧。”幽灵鲨蹲下去，拨弄着那些花草嫩绿的叶片。不知道斯卡蒂在照看自己的同时又得腾出来多少时间来照看这些自然的精灵。
“嗯……”斯卡蒂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
“劳伦缇娜，再过几天，我想带你去海边。”
“这么突然？”
“其实……我已经计划很久了。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康复出院。”
“海边啊……多久没去过海边了……”幽灵鲨自言自语。
“没什么意见，我会和你去的。”
斯卡蒂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对于这次旅行她臆想了很长时间。她要带着她的爱人重新去看看夜里的海和星晨。在医院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她肯定快闷坏了。
斯卡蒂其实还有一些东西没交代。
她已经写好了几首新歌——为幽灵鲨写的。幽灵鲨的事故让她深刻体会到她是有多么害怕失去幽灵鲨，这种害怕总会让她不寒而栗。幽灵鲨住院期间她的思绪就如泉水般涌出，根本拦不住，她知道她得写点什么。
她准备悄悄带上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藏着她为幽灵鲨准备的惊喜。
是时候了。
她准备了太长时间了，只希望幽灵鲨能够喜欢她所准备好的。
斯卡蒂的思绪又开始偏远了，她沉陷在自己的幻想里。仿佛她们已经到达了海边，夜晚的海风吹起她们的发丝，幽灵鲨就在她的眼前，面朝大海。
月亮正在从海平面上升起。
“劳伦缇娜。”她下意识地喊出声。对方回眸，皎洁的月光打在幽灵鲨的身上，仿佛是为她穿上了一条婚纱裙……
“怎么了，斯卡蒂？”听到斯卡蒂的呼喊，幽灵鲨扭过头去。
“不，没什么。”
潮声依旧在斯卡蒂耳边回响，从未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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